自由得像风并周而复始/如同绽开的浪花重重

【灿兴】捕鱼达人

  一个自认聪明的笨蛋和一个大智若愚的笨蛋的沙雕爱情故事/如何错误的套路一个菜鸟杀手


  


  吴王好美人,美人喜劈叉。相传吴王宫内有一美人,名唤心心,善舞蹈,能作曲,曾于水中以一曲琉璃舞名扬天下。


  西北有高山,高山望流水。流水尽头,竹林深处,有一茅舍,舍中何许人也?杀猪者朴灿烈。


  你不要以为他真的是个屠夫,其实他是名杀手,只可惜一生中从未杀过一人,白白一身好武艺不用又实在太可惜,只好时不时帮村子里的人用杀人的本事杀杀猪啊羊啊之类的牲口。


  这日,天欲晚,夜将至,不会杀人的杀手朴灿烈却提着一把无情剑如幽灵般闯入了吴王的太清宫。


  太清宫内一片灯火通明,只因一个美人,他是吴王的宠妃也是天下的尤物,晚风撩起绯红色的纱幔,露出心心妖冶倾城的面容,眉间一抹朱砂在夜色下尤为光彩夺目。


  他轻轻甩起素白的水纱长袖,飘然起舞,他的眼睛明亮而澄澈,眼神妩媚又清越。


  忽地一阵阴风吹来,红烛熄灭。黑暗中,朴灿烈的眼睛亮了起来,一起亮的,还有他手中的剑。


  朴灿烈本不该来,他来这里只是为寻他的师弟都暻秀,都暻秀已经失踪三月,传闻他最后一次露面就是在吴王宫。师傅已故,死前遗愿就是让他照顾好师弟,如今师弟走丢,他这个做师兄的理应负责。


  朴灿烈的剑又急又快,剑尖直指吴王吴世勋,他本意不是要杀吴王,只是想问问师弟都暻秀的下落而已。可他从小在山林中长大,太过于太单纯,又不通人情世故,因此被人当做刺客,高喊着抓贼。


  吴王宫内守卫森严,羽林军不是饭桶,更不是傻子,早在他刚刚闯入时就已经察觉,并且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瓮中捉朴灿烈这条傻鱼。


  上天给他关了一扇门,必然给他打开一扇窗。朴灿烈别的不行,武功却极为高强,他有信心,即使对面千军万马,他也能逃出生天,要不然也不敢一人独闯吴王宫这龙潭虎穴。


  吴王也不是等闲之辈,二人立刻交起手来,对了数十招,眼看对方大军压阵,朴灿烈心知,今天是占不了什么便宜了,于是一个虚晃,故意卖出一个破绽,趁吴世勋上当时,足尖一点,打算飞上房梁,逃出吴王宫。


  本站在一旁观战的张艺兴一看大事不妙,决不能让朴灿烈就这样轻易地逃出去,否则一切都白费了,于是他立刻扑了上去。


  与此同时,朴灿烈觉得脚上好像多了个累赘,刚才那个跳舞的白裙的姑娘居然抱住了他的大腿!


  不雅不雅,实在不雅!朴灿烈连忙落地,吴世勋的剑立刻逼过来,朴灿烈侧身闪躲,他本可以轻易躲过这一击,谁知那姑娘居然挡在他的身前,一面替他挡剑,一面口中大喊:“保护陛下!保护陛下!来人呀!抓刺客呀!”


  朴灿烈呆住,这姑娘莫不是眼盲,认错了人?


  张艺兴不管三七二十一,趁势倒进朴灿烈的怀里,一把抓住朴灿烈的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大喊:“陛下!救命啊!我被挟持了!”


  吴世勋居然配合默契,焦急呼唤道:“心心!心心!快给我放下心心!不准伤他!羽林军何在?”


  羽林军顿时倾巢出动,把整座太清宫围个水泄不通。


  朴灿烈不知他们唱的哪一出戏,刚刚若不是这姑娘莫名其妙的阻拦,自己早已从吴王宫中脱身,可眼下这局面,他想脱身,着实困难。不料怀中的白衣姑娘在他耳边悄悄说:“我是吴王的宠妃,你只要挟持我,就可以轻易离开吴王宫。”


  朴灿烈不敢轻信,陌生姑娘现在为何要帮他?可眼下局势紧急,他顾不得那么多,只得依照姑娘的话,被迫做了恶人,把剑架在了怀中姑娘的脖子上。


  吴世勋立刻惶恐地说:“别伤害他!只要不伤害他,我放你走。”


  朴灿烈犹豫了,他本性善良,本就不愿挟持怀中的姑娘,正当他的剑有所松动时。张艺兴立刻抓住了他的手,严肃道:“他骗你的,你抬头看屋顶,上面有数百名弓箭手待命,只要你一松手,他一声令下,他们立刻就会万箭齐发,把你射成个大窟窿!”


  朴灿烈抬头一看,屋顶上果然一排弓箭手,借着夜色,他们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让人看不清楚。


  此时此刻,他别无他法,只得听姑娘的话,挟持着她边退边打,直到飞出吴王宫。


  他们二人一走,王宫内众人陡然松了一口气,仿佛一场戏终于演完。


  “先别急着休息啊。”丞相金俊勉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对着人群中一位头领说道:“马将军,你再带一队人马象征性追一追,做做样子,记住,千万不可伤了王爷。”


  马将军领命,率领一队侍卫离开了王宫,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这时吴世勋已遣散羽林军,太清宫内只剩他与金俊勉二人。


  “哎!俊勉,你非由着他胡闹!”吴世勋叹气。


  金俊勉笑:“陛下怎倒说起我来了,刚才您不知配合得有多好呢!”


  “那还不是……”年轻的吴王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那还不是因为张艺兴威逼利诱、软磨硬泡么,天下谁能抵挡的住张艺兴的撒娇呢?恐怕只有刚才那个杀猪匠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真不知艺兴到底看上他哪点好了!”这一次,君臣二人难得观点一致,对他们眼中的杀猪匠朴灿烈提出批判。


  的确,他们不是张艺兴,自然不知道朴灿烈的好。


  出了吴王宫,朴张二人好不容易摆脱羽林军的追杀,逃进了一片密林。


  这一路上,朴灿烈都在想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带着这姑娘?若说留作人质,可他们已出了吴王宫,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完全可以把姑娘放下,然后让她被吴王的人带回去。


  朴灿烈心里想着,手中不由自主就松开了揽着姑娘的手。


  可张艺兴不乐意了,他整个人都贴在朴灿烈的身上,紧紧抱着朴灿烈的胳膊不撒手。


  朴灿烈忙说:“男女授受不亲。”


  张艺兴带着哭腔道:“我受伤了!”


  朴灿烈借着月光,低头一看,心心姑娘的白裙果然沾染了鲜血,一片刺目的红。他第一反应不是心疼,也不是震惊,而是,姑娘你在搞笑吗?他朴灿烈以村头王大妈家的老母猪上个月刚刚生下的小猪仔起誓,这一路上,他全程极度小心翼翼保护着这位心心姑娘,别说身上见血,就连一根头发丝儿都不可能伤到。


  张艺兴又哭唧唧道:“我是为了保护你才受伤的,你要对我负责。”


  朴灿烈二话不说把张艺兴放在一边,然后打开剑鞘,用剑挖坑。


  张艺兴不明所以,“你挖坑干嘛?”


  朴灿烈继续挖坑,头也不抬道:“心心姑娘受了重伤,恐怕命不久矣,可在下无能为力,更无以回报姑娘的大恩大德,所以只能帮姑娘提前挖好老坟一座,免得姑娘你暴尸荒野。”


  “噗!”张艺兴好想喷出一口老血,让面前的这条傻鱼清醒一点。


  “我没事了。”张艺兴笑的咬牙切齿,“我看错了,那血原是别人的,我不过沾上了而已,我身上也不疼,只是心理感应觉得疼。”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姑娘看着就像是个有福的人,怎么会这样轻易死了呢。”朴灿烈装作幸好无事、一切平安的样子拍拍心口。


  二人继续前行,不多一会儿,张艺兴又软绵绵地撒娇道:“我崴了脚,走不动路了。”


  朴灿烈问:“那怎么办?追兵随时都有可能追上来,要不这样,反正他们也不会伤害姑娘,在下就先走一步,姑娘遇到他们时可以随他们回吴王宫。”


  张艺兴猛地抓住朴灿烈的袖子,害怕道:“这荒郊野岭的,你把我一个弱女子扔到这里,不怕狼来把我叼走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朴灿烈没办法,“心心姑娘想如何?”


  张艺兴两颊羞红,故作矜持,实则大胆道:“也不难办,我脚崴了,走不得路,你背我岂不两全其美?”怕朴灿烈不答应,末了他又加一句:“我很轻的。”


  朴灿烈听后,立刻拔出剑来,寒光一闪,吓了张艺兴一大跳,“你这是要做什么?”


  朴灿烈把剑递给张艺兴,一本正经道:“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姑娘还是吴王宠妃,在下怎敢亵渎心心姑娘?所以请姑娘砍去在下一臂,证明在下对姑娘绝无非分之想。”


  此时张艺兴不禁懊恼自己为什么编出吴王宠妃的瞎话来哄朴灿烈,又恨朴灿烈榆木脑袋,居然说对他没有非分之想,他气死了,怎么能没有非分之想呢,他巴不得朴灿烈对他要多非分有多非分呢!


  张艺兴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真的去砍朴灿烈的胳膊,这样朴灿烈岂不就成了独臂人?他张艺兴将来要和一个独臂人成亲?——还是算了。


  “那个。”张艺兴踌躇着,“其实我的脚也不怎么疼,还是可以坚持下去的。”


  “心心姑娘实乃巾帼英雄,不让须眉!”朴灿烈大方称赞道。


  张艺兴暗中翻了个白眼,巾帼你大爷,老子是须眉好不好?正宗的须眉!奶奶的,要不是为了捕获你这条傻鱼,老子才不愿意被你姑娘长姑娘短的叫来叫去!


  但是在朴灿烈面前,他还是乖顺地笑着,露出两个甜美的小酒窝,好不温柔!


  走了没一柱香,张艺兴实在支撑不住,他从小娇生惯养,哪里走过这荆棘遍生的山野之路,两个时辰已是极限,毫不夸张地说,他一双白嫩的脚丫上已经起了至少三个大水泡。


  这次不等他开口,朴灿烈就察觉到他是真的不适,于是寻了一颗大树,脱了自己的外衫铺在地上,唤张艺兴过来休息。


  张艺兴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他一屁股坐在朴灿烈的外衫上,半个身子靠在树干上,微微喘了一口气,也许是太过劳累,又或许是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就在身边,平日里锦衣玉食的他今日在这荒凉的露天密林中居然很快进入了梦乡。


  张艺兴一身细皮嫩肉,最招蚊虫喜欢,夏日蚊虫又多,不多时,他白白净净的脸颊上就被叮了两个红包,偏他睡得太熟太香,竟毫无察觉。


  朴灿烈不忍见蚊子叮咬美人如玉的脸蛋,只好找了一片宽大的树叶,用内力帮他扇风,驱赶蚊虫,这一扇,就扇到了天亮。这一夜,朴灿烈没合过一次眼,盯着张艺兴的睡颜看了整整一夜,心心姑娘可真好看啊,难怪会成为吴王的宠妃,可她为什么只有一个耳洞呢?


  天亮了,眼见张艺兴有转醒的迹象,朴灿烈连忙停止扇风,转过头,装作睡熟的样子。


  张艺兴醒后,只觉得神清气爽,这一觉睡得安稳极了,他记得,他的血甜,蚊子最喜欢,每日晚间宫女都要在他的寝殿里点上好多驱蚊香,仍不能避免蚊虫叮咬。可现在他身上几乎没有蚊子叮咬的痕迹,也没有瘙痒之感,可见有人为他暗中驱蚊。


  荒郊野外,只有和他朴灿烈二人,不是朴灿烈又是谁?


  张艺兴看着朴灿烈装睡的样子,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树叶,也不戳破,只是好心情地弯了弯嘴角,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捕获这条傻鱼的心,叫他心甘情愿爱上自己。


  昨夜一路奔波,此时二人腹中皆饥肠辘辘,好在出了这片密林,是一条小溪。


  朴灿烈取了竹筒给张艺兴打水,伺候他洗漱,又捡起几块较大的石头,给他做了个石凳,安顿好这位娇滴滴的心心姑娘,朴灿烈卷起裤脚和袖子,亲自下河捉鱼。


  张艺兴不爱吃鱼,甚至讨厌,但他见朴灿烈如此辛苦替他抓鱼,实在说不出扫兴的话来,他想,看我多爱你,为了你连最讨厌的鱼都愿意吃了,若是世勋俊勉他们知晓,定会惊掉下巴。


  昨夜脚上磨了水泡,今日正痛的厉害,张艺兴向来随心所欲,鞋袜一脱,把一双白嫩的玉足浸泡进清澈微凉的溪水中,吸一口清爽的晨风,好不惬意!


  他是惬意了,惊呆了隔壁捉鱼的朴灿烈,朴灿烈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把一块手帕覆在张艺兴的双脚上,嚷嚷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在他看来,姑娘家的脚是一等一的私密处,岂能被等闲人轻易瞧了去?


  张艺兴才不在乎这些繁文礼节,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是女子,他现在双脚正痛的厉害,央求道:“昨日走了太多路,脚上全是水泡,无法穿鞋,一碰就痛。”


  朴灿烈这才敢睁开眼睛,他注意到心心姑娘的双脚非常好看,十个脚趾圆润可爱,脚丫又白又嫩,不过若是他多见过几双女人的脚,就会发现眼前这位“姑娘”的脚比别的姑娘大上不少,可惜,朴灿烈从未见过别人的脚。


  朴灿烈试探着说:“要不你把水泡挑破?不挑破是穿不了鞋的。”


  张艺兴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他希望朴灿烈替他挑。他素来胆大,想什么就说什么,正欲开口,朴灿烈却突然搂住他趴了下去。


  张艺兴还未反应过来,只见一支冷箭“咻”地从他身上朴灿烈的头顶擦过。他还未来得及细想是何人暗中放箭伤人,下一秒,朴灿烈温热的嘴唇就擦过了他的唇珠,原来刚刚情况紧急,朴灿烈来不及多说,救他时慌乱间二人双唇相接,虽然仅有短短一瞬,可这一瞬足够摄人心魄。


  暗箭如细雨般向他们密集地射来,朴灿烈和张艺兴却都因为刚刚那意外的一吻扰乱心神,朴灿烈终究是朴灿烈,习武多年,他很快稳定心绪,一边挥剑挡箭,一边把张艺兴护在身后。


  张艺兴生平第一次恨自己小时候偷懒耍滑不好好学武,要不然他现在就能冲出去和朴灿烈一起并肩作战而不是真的像个女人一样除了躲在他的身后什么都做不了。他已猜到,对面的人想要致他们于死地,这绝不是世勋和俊勉派来的装装样子的羽林军,一定是朝中其他大臣想要借机除掉自己。


  此时大敌当前,张艺兴脚上又有伤,无法走快,朴灿烈也抛下了那些男女授受不亲的教条,直接一把将张艺兴拦腰抱起,“闭上眼睛,搂紧了!”他急速道。


  张艺兴听话地闭上了眼睛,乖乖搂住了朴灿烈的脖子,他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会带他杀出去,他相信他,因为朴灿烈给他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八岁那年是,现在也是。


  当张艺兴再次睁开双眸时,他和朴灿烈已逃了出去,现在正栖身在一个破庙里,朴灿烈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把张艺兴放在地上,然后下一秒,自己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张艺兴吓了一跳,连忙冲过去:“灿烈!灿烈!你怎么样?”


  在意识还未完全消散之前,朴灿烈脑海中最后一个念头是,他好像从来没有告诉过心心姑娘他的名字,她怎么会知道他叫什么?


  张艺兴把朴灿烈翻过身子,才发现为了保护自己,他后背中了好几箭,这一路上居然一声未吭,生生忍到了现在。张艺兴抚着箭伤,顿时就心疼地掉了眼泪,可惜此刻无人为他拾起泪珠子。好在他武功虽不行,却粗通医理,处理箭伤不在话下,否则真要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四个时辰后,朴灿烈悠悠转醒,发现破庙还是那个破庙,却又不是那个破庙。庙里生了暖烘烘的火,煮了香喷喷的粥,就连他身上的伤口都处理过了,还上了药,这一切都是那个娇小姐做的?


  张艺兴端着一碗粥,走到他面前坐下来,挖了一勺粥,先放到嘴边轻轻吹凉然后再送到朴灿烈的嘴边准备喂他。


  朴灿烈呆住了。


  “张口。”张艺兴催他。


  朴灿烈闻言,呆呆地张开嘴巴。


  张艺兴喂了一勺。


  朴灿烈机械地合上嘴巴。


  张艺兴再喂,朴灿烈再呆呆张嘴。


  张艺兴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傻瓜!”他嗔道。


  朴灿烈只觉得心头一荡,竟然泛出几分甜蜜的滋味,难不成我真是个傻瓜?他想,为什么别人明明是在骂他,他却不生气,反而很开心?


  两人就这样“含情脉脉”地喂完了一碗粥。


  张艺兴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朴灿烈回答:“我要先回老家养伤,等伤好了我再回来继续找师弟,我答应了师傅要好好照顾他。”


  张艺兴一听还要找师弟,心里立刻就不舒服起来,但他表面上神色一切如常,他对朴灿烈说:“带上我好不好?带我回去,我现在无家可归,回到吴王宫,他们会杀了我的,而且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照顾你。”其实他更想说以身相许,但是怕发展太快会吓到这条傻鱼。


  朴灿烈也不知怎么回事,当他反应过来时,居然已经稀里糊涂把张艺兴带回了林中茅舍。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他想。


  可让朴灿烈没想到的是,他们回家的第二天,张艺兴就把他家的茅草房给烧了。


  起因是这样:朴灿烈受了伤,行动不便,张艺兴自告奋勇承担起照顾伤者的重任。但你要知道,让张艺兴做饭就像让母猪上树一样困难,他没告诉朴灿烈,其实上次他们在破庙里喝的粥是他花银子向附近村民讨来的,所以朴灿烈一直以为他厨艺不错。


  谁知这天,张艺兴第一次下厨,就把厨房连同旁边的杂物室全给烧了,若不是朴灿烈及时赶来灭火,恐怕这火借着东风。能把整个茅草屋全烧光,到那时,恐怕两人又要露天席地了。


  “你骂我吧。”张艺兴耸拉着脑袋,知道自己这次犯了错,所以乖乖等着挨骂。


  朴灿烈却揉了揉他乌黑的发,轻轻说:“这不怪你。”


  朴灿烈越不怪他,张艺兴心里越愧疚难受,他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能够消减他心中的痛苦,还能让他立刻变开心——


  “灿烈,做我相公吧!”


  朴灿烈被他这句惊世骇俗的话给吓到了。


  张艺兴又继续说:“我害你受伤,又烧坏了你的房子,实在没什么能赔给你的,只能以身相许啦!”


  理智告诉朴灿烈他应该拒绝,可是冲动让他一下子抓住了张艺兴的手,做她相公,真的吗?且不说吴王宠妃是真是假,单单说到底是“她”还是“他”……


  “但是在那之前,我得向你坦白一件事。”


  “我知道。”


  “我还没说,你就知道了?”张艺兴诧异。


  “你不是姑娘。”


  “你,你怎么知道?”


  朴灿烈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小的檀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小巧的白玉耳环。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她说这是只传我们朴家媳妇儿的传家宝。”


  张艺兴此时已经完全呆住,不知该说什么话好了,本朝习俗,流行耳饰,女子必打耳洞,且越多越好。朴灿烈知晓他是男儿身,一定仔细观察过他只有一个耳洞,可那时,他们表面上还并无暧昧,朴灿烈却看他的耳朵,难道那时,朴灿烈就想着送他耳环了?朴灿烈从一开始就想娶他了?


  这个认知让张艺兴的内心忽而欢呼雀跃。


  朴灿烈继续说:“其实不止耳洞这一点,看到耳洞时,我还没确定,直到上回情急之下,我扑在你身上时,就……”说到这里,他脸红了,他总不能说发现姑娘胸前平平胯中凸起吧。


  张艺兴的脸也红了,但他胆子大,羞着脸说:“其实我叫兴兴,你嫌弃我是男的吗?”


  “不不不!”朴灿烈连忙摆手澄清,不管是心心姑娘还是眼前的这个兴兴,他喜欢的一直是他,从未变过。


  张艺兴笑了,一下子跳到朴灿烈身上,“呆子,我终于抓到你啦!”


  朴灿烈虽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但仍然稳稳地接住他。


  张艺兴在朴灿烈脸上打了个响亮的啵,笑盈盈问:“那你什么时候娶我?”


  “就现在!”


  【完】


  正文有一些没解释清的明天放番外,感觉自己好像更新太频繁,会不会打扰到你们的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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